当事人4 | S同学,宜宾市三中2012届
当事人4:孙其洪,宜宾市三中2012届
时间:2015年,春季学期
地点:石室中学教职工宿舍,万科魅力之城(梁岗家)
叙述:
在我大一期间,梁岗曾多次在微信上邀请我出去陪他吃饭或者去他的宿舍留宿,但因我当时学业繁忙,未能应约,为此我还感到很是愧疚。直至我大二的一次周末傍晚,他打电话给我,说是出差回来,还没吃饭,路过我学校门口,问我是否有空出去陪他吃个饭。我不疑有他,收拾一下直接就去了。饭桌上他表露说许久未见,相互之间诸多情况未曾了解,加之他现在一个人在成都,有点寂寞,问我能否去他宿舍陪他一晚。当时对他的信任一如既往,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到了他们宿舍,是个四人间,梁岗说有两个老师都是本地人,周末都回家,另一个有时回家有时在这边睡。碰巧那天我去的时候,那个老师回家了,现在想来真是细思极恐。后面我们聊着各自的近况,分别洗了澡,上床睡觉。我与他分别睡了两张上铺的床,头对着头,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入了眠。半夜,我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我以为是做梦,因为我自己睡觉很死,轻易不容易醒来,直到那个人开始舔弄我的身体,并用肚子不停上下摩擦我的下体,我才猛然惊醒,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肮脏的下体在我的大腿处摩擦,带着恶心的湿黏触感。黑暗中虽不能看清那人的脸,但我知道他是谁。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僵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摆脱这让我信仰及三观崩塌的一幕。我当时已经22岁,取向正常,谈过女朋友,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我很清楚我正在遭受什么,但是情感上的冲击使我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行动力。直到他发现我已经醒来,认为我的不作为是对他的默许,于是他摸索着想要往我的下体上套上安全套,我疯了,趁他跪坐起来的机会,用力翻身,整个人面朝下,然后用膝盖顶住床板,窜到了另一张床上。跟着他站起来,跟我在黑暗中对视,我完全无法想象对面跟我赤裸相对,想要对我行“不轨之事”的男人,曾孜孜不倦的教导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曾在我家中饭桌上跟我母亲探讨子女的教育问题,曾带着他的老婆向我们展示什么叫做伉俪情深…….我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但是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自己先开口了。他说他老婆之前宫外孕,流产,后面又怀孕,时间很长,他忍受了很久,自己一个人在成都,没人陪伴很寂寞云云…..我从床上爬下来,他看着我;我扯回我的衣服裤子并穿好,他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晚,我忘记了我是怎么走出北湖校区的大门的,因为我第一次去那边,根本不认识路,我只是能回忆起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从石室中学北湖校区走回了成都理工大学。回到学校,进不去寝室大楼的门,想喊阿姨开门,张嘴发不出声音。不得已,在楼下草地靠着一丛灌木过了一整晚。
后来我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学习生活着,强迫自己忘记,逼迫自己认为那只是一个梦,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而梁岗还会在微信上联系我,好像之前的一切真的是我的幻觉一样,他告诉我他在三环那边的成都东站附近买了房子,还是一个人住等等,叫我出去的邀请我一次都再未答应过,总是用各种理由推脱。后来有一次,他换了手机号打电话告诉我说他老婆来了成都,想要我去他们家里吃饭,因为高中时候他老婆和我母亲关系很好,我想着有他老婆在应该没事,于是又按照他给的指示去了他们家。进了门,发现屋里只有他,他还骗我说他老婆刚出去和同学聚会去了,一会儿他还要去接。整个过程中他表现得风轻云淡,让我真的怀疑此前种种的真实性。后来他要我先去洗澡,他一会儿帮我拿浴巾。我在卫生间正洗着,他敲门,我打开反锁的门,他扒住门框,递进来一条浴巾,我一时不察,伸手去拿,不料他直接用力挤了进来。他光着。嬉笑着要跟我一起洗澡,我拿着浴巾退进淋浴间,拉住门(淋浴间玻璃门没有设计锁)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他过来往外拉门,我用力往里拉,一时僵持不下,然后我不敢置信的看见他拉着门在我面前缓缓跪下,央求我可怜他,说着更多不堪入耳的话。我让他起来,拉开淋浴间门走出去。他见我要出来,忙站起来,我一把抓住放在洗漱台上衣服想跑,他也眼疾手快的抱住我,我急忙拉住卫生间门把手,用力往前挣脱,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情急中我用手肘撞碎了门上镶嵌的玻璃,他放了手,我跑到了客厅,又发现房门被反锁。走投无路的我跑到他们家阳台,告诉他打开门让我走,不然我就跳下去。他又装作可怜兮兮的说他并不想怎样,只是想一起洗个澡云云。我只是不听,他没办法,转身去浴室收拾了我的衣服丢给我,居然还好心说都打湿了,要不要还是住在这里等衣服晾干再走…..看到他“关怀”的嘴脸,我当时真的有一跃而下的冲动。后面在我的胁迫下,他打开了门,退进了房间锁了门,然后我才得以逃出。
自此,我拉黑并删除了梁岗的所有联系方式,同时也删除了所有高中同学的联系方式,抵触跟他们任何一个人相处,不看任何有关于宜宾三中的信息……时至今日,我应该是要感谢自己强大的心脏吧,或者说是大条的神经,除了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和比较反感男男之外,之前的经历好像真的被我遗忘了似的,我照常学习,毕业,工作,只是老大年纪了,不敢谈及结婚,害怕会有孩子,害怕我的孩子将来去学校接受教育…….我现在挺好的,只是希望更多比我经历更加惨痛的同学能够走出伤痛,好好生活。同时也希望能够看到,渣滓能得到身为渣滓应有的报应。